第20章 嘴裏什麽都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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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嘴裏什麽都沒有
“沒事的如夢, 你先起來，快起來吧，還能站起來嗎？我背你回去好嗎？”簡初清盡可能地放緩聲音, 不敢刺激到靈如夢分毫。
而站在外面的巨型怪物在看到簡初清來了後似乎是嘆了一口氣, 整個身體重重地起伏, 後依依不舍地看了幾眼才離開了。
而巨型怪物一走, 男人的聲音再一次回到了靈如夢的大腦內, 這一次靈如夢甚至能感受到男人的手在她的大腦上。
【你別忘了, 是你親手點的火, 難道你忘記了只有你一個人站在孤兒院門口的場景嗎？只有你一個人活著。】
男人神不知鬼不覺地現身在靈如夢的眼前, 他手輕輕一指, 一個令靈如夢無比熟悉的場景就出現在了靈如夢的眼前。
這個場景靈如夢一輩子都無法忘記, 即使忘了再次看到她都會立刻回想起來。
被大火吞噬的孤兒院如同黑夜中的太陽, 而已經長大成人的她正站在不遠處神色茫然。
她表情呆滯地站在孤兒院外看著熊熊燃燒的孤兒院在大火中倒塌，而裏面還有衛靈笙他們, 一整個孤兒院的人都沒有逃出來, 卻只有靈如夢她活著站在外面。
而這棟孤兒院，正是她現在居住的這一棟。
就在靈如夢神智恍惚時簡初清的話又喚醒了她。
“如夢, 堅強點, 沒事的。”簡初清能夠聽到靈如夢的自言自語，他除了語言安慰和控制住靈如夢, 其他的他也不知如何是好。
靈如夢身體抽搐，因為簡初清的話她清醒了一些, 沒有被完全蠱惑到：“不是…不是…不可能……他們從沒有怪過我……”
【在他們眼裏，你就是個殺人犯。】
靈如夢咬牙切齒, “你放屁………”
每當靈如夢快要想起來什麽時，男人總會出現, 說著所謂的“真相”，但卻狗屁不通，可因為男人精神力的壓制，靈如夢終究還是敗下陣來。
靈如夢的精神敗下陣來被男人接管了身體，她此刻失了神，神志不清，她一把推開想要攙扶她起來的簡初清在地上不斷尋找著什麽。
被靈如夢推開的簡初清被怪物的殘肢絆倒，他幾乎是跪著爬過去拉住了靈如夢，“你怎麽了？你在找什麽，如夢？”
簡初清心急如焚，見靈如夢還在不管不顧地在地上翻找著什麽他直接上手將靈如夢拎了起來，到了這時簡初清才發現靈如夢手裏拿著一把刀。
他立刻將刀打掉，怒斥：“你在做什麽？沒有怪物了！你為什麽還要去找刀！”
簡初清的怒火很虛，他大概知道了靈如夢剛剛拿刀是想做什麽，但他不敢說出來，怕讓她更加激烈地去做這件事。
只能吼她幾句然後先冷靜下來帶她回去再做打算。
不料就在簡初清放松了警惕的瞬間靈如夢就掙脫來了束縛一路往圍墻那的破洞奔去。
“靈如夢！！！”簡初清反應過來立刻沖上去。
但靈如夢的速度快到出奇，很快就跑到了洞口。
隨著腦海中男人的指引靈如夢渾渾噩噩的就要從洞口跨出去，就在她即將探出身子時一只手擋住了她。
靈如夢有些詫異地擡起頭，視線正好與一個皮膚發青，缺了半邊臉看起來歲數不大的女孩子對上了。
女孩子明顯已經不是人類了，她的腹部甚至還有一個巨大的破洞，透過洞還能看到對面，但即使如此她也依舊能夠活動。
但比起其他面目猙獰，身體扭曲，骨骼外生的怪物，女孩子更偏向一個正常的人類死後的樣子。
女孩子神色焦急地推動靈如夢，“快回去，外面不是你該來的地方，還有，別相信那個男人的話！”
靈如夢也想回去，但她的身體不受自己的控制，她能做的只有望著女孩子用盡全力想要推她回去的模樣。
就在這時簡初清趕來，一把就把靈如夢拽了回去，“靈如夢！！外面你這輩子都不能出去，聽到沒有！！！”
被像拎小雞仔一樣拎了回去的靈如夢眼神依舊空洞，她腦中男人的聲音在進了房子後逐漸減弱。
靈如夢本應該被男人的話語嚴重影響到，甚至對自己更是有了一個“殺人犯”的錯誤認知，但因為女孩子的出現，她突然醒悟。
自己不可能是殺人犯，因為怪物他們從來都沒有想過害她，他們對自己的真心，她能感覺到。
而那個巨型怪物更是，雖然她的每次出現都是她有危險時，但仔細去想，如果沒有巨型怪物，她早就被那個陌生的男人害死。
但靈如夢還是不敢相信那個怪物是男人口中所說的“老師”。
她直到現在能想起來的也只有衛靈笙他們，老師，孤兒院，什麽的她都還沒想起來。
回到房子後匆匆忙忙趕了出來的阮靈奵和阮風雪見到外面的慘狀與渾身是血的靈如夢差點嚇到暈厥。
尤其是阮靈奵，她雙眼含淚嘴唇都在哆嗦，想碰靈如夢又怕傷著她，最後一拳打在簡初清身上。
阮靈奵氣的雙眼發紅，“你怎麽能不保護好她啊！你還這麽拎著姐姐！！”
無緣無故挨了好幾拳的簡初清看著面色凝重的阮風雪解釋道：“不是她的血，都是外面那些的。”
聽到不是靈如夢的血後兩個女孩子也終於松了一口氣，他們小心翼翼地將靈如夢接過來放到沙發上，生怕傷著她分毫。
“但是姐姐怎麽……怎麽突然又這樣了？”以為一切又要回到之前那樣的阮靈奵失落沮喪。
似乎是看透了阮靈奵內心想法的阮風雪摟住了她的肩膀輕聲安撫：“沒事的，不會的。”
簡初清抗來幾塊木板將破損的門重新補上，在這期間阮靈奵和阮風雪就一直陪在靈如夢的身邊。
在靈如夢放空的這段時間裏她產生了強烈的幻覺，再一次看到了昨晚的夢和剛剛男人給她看的燃燒的孤兒院。
在這樣的雙重折磨下靈如夢額頭布滿了細碎的汗珠，她痛苦地呻//吟。
而不知道靈如夢什麽情況的幾人也只能幹著急。
現在靈如夢的情況不明了，而唯一能夠穩定局面的衛靈笙偏偏吃了藥後昏迷不醒。
阮靈奵捂著臉小聲啜泣：“瘋子…殺人犯，你到底要害我們到什麽時候……為什麽殺了我們，帶我們來這種地方，折磨我們變成這副模樣還不夠……”
而陷入幻覺的漩渦近乎要窒息的靈如夢聽見阮靈奵的話後腦中突然哢噠一聲，似乎是有什麽東西掙脫了束縛洶湧而出。
許許多多對於靈如夢而言陌生又熟悉的記憶如同洪水猛獸一樣將她席卷。
就在靈如夢被過量的記憶壓到透不過氣來時那些透著白光的小手再次出現，將她的意識拉到了一處意識空地。
在靈如夢心還慌得厲害無法鎮定時小手紛紛拉住了靈如夢的手，在他們的陪伴下靈如夢逐漸冷靜下來，開始沈浸在記憶片段裏。
她先是看到了自己被遺棄的小時候，從一開始的崩潰大哭找父母到後來成為了街頭小霸王，並且照顧了一個同樣被拋棄而且比她小了一歲的男孩子。
見到小男孩的瞬間靈如夢脫口而出他的名字。
“衛靈笙。”
靈如夢呆呆地看著這些被她遺忘的記憶，隨著記憶的閃過，她想起來的東西也越來越多。
後面還有他們一起互相扶持，治愈著對方，直到被一棟孤兒院的院長埋伏已久在巷子裏抓到了他們，並且收養了他們。
在孤兒院裏他們認識了現在在她身邊的幾人和一群小夥伴，還有一個負責照顧他們與傳授知識教育的女老師。
靈如夢想起來了，她和衛靈笙就是孤兒院的大姐，大哥，而現在他們所居住的孤兒院，就是這一棟。
記憶裏的這一段時間對於靈如夢和衛靈笙來說是最開心的時光。
但一切在那個時代並不容易。
後面的生活瘋狂閃過，有快樂有悲傷，有孤兒院因為經濟問題即將倒閉，還有老師和院長給她過的最後一個生日。
在記憶裏已經成年的靈如夢接過了那個比她人都大的公仔，又笑又哭，與衛靈笙相擁而泣。
他們這時候原來已經是戀人了。
她前半生的辛酸苦辣在短短的五分鐘裏草草帶過，最後定格在了孤兒院著火，所有人都死了，只有昏迷的她不知為何躺在外面的草地上。
她迷茫地站起身看著孤兒院被大火吞噬，因為巨大的恐懼，她動彈不得，僵在原地看著這一切的發生卻無能為力。
結束。
當靈如夢看到這一切後她克制不住情緒發出悲痛的哀嚎聲，莫大的悲痛席卷了她全身。
靈如夢短時間承受不了這種痛苦從天堂到地獄的沖擊，過量的記憶也讓她的頭痛到快要爆炸。
靈如夢捂住腦袋跪在地上喘息，突然她發現，即使她看到了自己之前的記憶，但唯獨沒有她怎麽來的這個世界和這之前的事。
但靈如夢的頭痛到快要裂開，她無法集中註意力去思考。
在她痛苦萬分時一直在她身邊的幾雙小手突然有了幽靈形態的人形，他們抱住靈如夢小聲啜泣。
靈如夢擡起頭，看見了在自己記憶裏的一幅幅熟悉的面孔，她再也克制不住聲音，放聲大哭。
孤兒院最後一批被院長收留的孩子們，一個個最大的不過十歲，最小的三歲，現在卻一這種模樣出現在她身邊。
她到底忘記了多少東西啊……
她還不如不要想起來，她好不容易想起來了一部分的記憶知道了自己是誰，她昔日的家人便全部不在人世。
死的死了，活著的他們全部成了怪物，在這暗無天日的世界裏不知道怎麽為了什麽茍活。
已經是幽靈的小孩子們不知為何不說話，只是單純地抱著靈如夢哭，試圖分擔她的痛苦。
靈如夢想抱著他們，手卻穿了過去，她崩潰大哭，“對不起…對不起…讓你們留在火裏，只有自己這麽自私跑了出來…對不起，都是我的錯，都是我的錯……”
靈如夢想聽他們說話，可他們卻怎麽不開口，就一直縮在自己的懷裏哭。
她心疼極了，但手卻鬼使神差地掰開了小孩的嘴巴。
下一刻，她面色煞白，痛苦憤怒悲傷全部因為看見小孩空蕩蕩的嘴而湧上心頭。
沒有舌頭。
沒有牙齒。
什麽都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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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事的如夢, 你先起來，快起來吧，還能站起來嗎？我背你回去好嗎？”簡初清盡可能地放緩聲音, 不敢刺激到靈如夢分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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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巨型怪物一走, 男人的聲音再一次回到了靈如夢的大腦內, 這一次靈如夢甚至能感受到男人的手在她的大腦上。
【你別忘了, 是你親手點的火, 難道你忘記了只有你一個人站在孤兒院門口的場景嗎？只有你一個人活著。】
男人神不知鬼不覺地現身在靈如夢的眼前, 他手輕輕一指, 一個令靈如夢無比熟悉的場景就出現在了靈如夢的眼前。
這個場景靈如夢一輩子都無法忘記, 即使忘了再次看到她都會立刻回想起來。
被大火吞噬的孤兒院如同黑夜中的太陽, 而已經長大成人的她正站在不遠處神色茫然。
她表情呆滯地站在孤兒院外看著熊熊燃燒的孤兒院在大火中倒塌，而裏面還有衛靈笙他們, 一整個孤兒院的人都沒有逃出來, 卻只有靈如夢她活著站在外面。
而這棟孤兒院，正是她現在居住的這一棟。
就在靈如夢神智恍惚時簡初清的話又喚醒了她。
“如夢, 堅強點, 沒事的。”簡初清能夠聽到靈如夢的自言自語，他除了語言安慰和控制住靈如夢, 其他的他也不知如何是好。
靈如夢身體抽搐，因為簡初清的話她清醒了一些, 沒有被完全蠱惑到：“不是…不是…不可能……他們從沒有怪過我……”
【在他們眼裏，你就是個殺人犯。】
靈如夢咬牙切齒, “你放屁………”
每當靈如夢快要想起來什麽時，男人總會出現, 說著所謂的“真相”，但卻狗屁不通，可因為男人精神力的壓制，靈如夢終究還是敗下陣來。
靈如夢的精神敗下陣來被男人接管了身體，她此刻失了神，神志不清，她一把推開想要攙扶她起來的簡初清在地上不斷尋找著什麽。
被靈如夢推開的簡初清被怪物的殘肢絆倒，他幾乎是跪著爬過去拉住了靈如夢，“你怎麽了？你在找什麽，如夢？”
簡初清心急如焚，見靈如夢還在不管不顧地在地上翻找著什麽他直接上手將靈如夢拎了起來，到了這時簡初清才發現靈如夢手裏拿著一把刀。
他立刻將刀打掉，怒斥：“你在做什麽？沒有怪物了！你為什麽還要去找刀！”
簡初清的怒火很虛，他大概知道了靈如夢剛剛拿刀是想做什麽，但他不敢說出來，怕讓她更加激烈地去做這件事。
只能吼她幾句然後先冷靜下來帶她回去再做打算。
不料就在簡初清放松了警惕的瞬間靈如夢就掙脫來了束縛一路往圍墻那的破洞奔去。
“靈如夢！！！”簡初清反應過來立刻沖上去。
但靈如夢的速度快到出奇，很快就跑到了洞口。
隨著腦海中男人的指引靈如夢渾渾噩噩的就要從洞口跨出去，就在她即將探出身子時一只手擋住了她。
靈如夢有些詫異地擡起頭，視線正好與一個皮膚發青，缺了半邊臉看起來歲數不大的女孩子對上了。
女孩子明顯已經不是人類了，她的腹部甚至還有一個巨大的破洞，透過洞還能看到對面，但即使如此她也依舊能夠活動。
但比起其他面目猙獰，身體扭曲，骨骼外生的怪物，女孩子更偏向一個正常的人類死後的樣子。
女孩子神色焦急地推動靈如夢，“快回去，外面不是你該來的地方，還有，別相信那個男人的話！”
靈如夢也想回去，但她的身體不受自己的控制，她能做的只有望著女孩子用盡全力想要推她回去的模樣。
就在這時簡初清趕來，一把就把靈如夢拽了回去，“靈如夢！！外面你這輩子都不能出去，聽到沒有！！！”
被像拎小雞仔一樣拎了回去的靈如夢眼神依舊空洞，她腦中男人的聲音在進了房子後逐漸減弱。
靈如夢本應該被男人的話語嚴重影響到，甚至對自己更是有了一個“殺人犯”的錯誤認知，但因為女孩子的出現，她突然醒悟。
自己不可能是殺人犯，因為怪物他們從來都沒有想過害她，他們對自己的真心，她能感覺到。
而那個巨型怪物更是，雖然她的每次出現都是她有危險時，但仔細去想，如果沒有巨型怪物，她早就被那個陌生的男人害死。
但靈如夢還是不敢相信那個怪物是男人口中所說的“老師”。
她直到現在能想起來的也只有衛靈笙他們，老師，孤兒院，什麽的她都還沒想起來。
回到房子後匆匆忙忙趕了出來的阮靈奵和阮風雪見到外面的慘狀與渾身是血的靈如夢差點嚇到暈厥。
尤其是阮靈奵，她雙眼含淚嘴唇都在哆嗦，想碰靈如夢又怕傷著她，最後一拳打在簡初清身上。
阮靈奵氣的雙眼發紅，“你怎麽能不保護好她啊！你還這麽拎著姐姐！！”
無緣無故挨了好幾拳的簡初清看著面色凝重的阮風雪解釋道：“不是她的血，都是外面那些的。”
聽到不是靈如夢的血後兩個女孩子也終於松了一口氣，他們小心翼翼地將靈如夢接過來放到沙發上，生怕傷著她分毫。
“但是姐姐怎麽……怎麽突然又這樣了？”以為一切又要回到之前那樣的阮靈奵失落沮喪。
似乎是看透了阮靈奵內心想法的阮風雪摟住了她的肩膀輕聲安撫：“沒事的，不會的。”
簡初清抗來幾塊木板將破損的門重新補上，在這期間阮靈奵和阮風雪就一直陪在靈如夢的身邊。
在靈如夢放空的這段時間裏她產生了強烈的幻覺，再一次看到了昨晚的夢和剛剛男人給她看的燃燒的孤兒院。
在這樣的雙重折磨下靈如夢額頭布滿了細碎的汗珠，她痛苦地呻//吟。
而不知道靈如夢什麽情況的幾人也只能幹著急。
現在靈如夢的情況不明了，而唯一能夠穩定局面的衛靈笙偏偏吃了藥後昏迷不醒。
阮靈奵捂著臉小聲啜泣：“瘋子…殺人犯，你到底要害我們到什麽時候……為什麽殺了我們，帶我們來這種地方，折磨我們變成這副模樣還不夠……”
而陷入幻覺的漩渦近乎要窒息的靈如夢聽見阮靈奵的話後腦中突然哢噠一聲，似乎是有什麽東西掙脫了束縛洶湧而出。
許許多多對於靈如夢而言陌生又熟悉的記憶如同洪水猛獸一樣將她席卷。
就在靈如夢被過量的記憶壓到透不過氣來時那些透著白光的小手再次出現，將她的意識拉到了一處意識空地。
在靈如夢心還慌得厲害無法鎮定時小手紛紛拉住了靈如夢的手，在他們的陪伴下靈如夢逐漸冷靜下來，開始沈浸在記憶片段裏。
她先是看到了自己被遺棄的小時候，從一開始的崩潰大哭找父母到後來成為了街頭小霸王，並且照顧了一個同樣被拋棄而且比她小了一歲的男孩子。
見到小男孩的瞬間靈如夢脫口而出他的名字。
“衛靈笙。”
靈如夢呆呆地看著這些被她遺忘的記憶，隨著記憶的閃過，她想起來的東西也越來越多。
後面還有他們一起互相扶持，治愈著對方，直到被一棟孤兒院的院長埋伏已久在巷子裏抓到了他們，並且收養了他們。
在孤兒院裏他們認識了現在在她身邊的幾人和一群小夥伴，還有一個負責照顧他們與傳授知識教育的女老師。
靈如夢想起來了，她和衛靈笙就是孤兒院的大姐，大哥，而現在他們所居住的孤兒院，就是這一棟。
記憶裏的這一段時間對於靈如夢和衛靈笙來說是最開心的時光。
但一切在那個時代並不容易。
後面的生活瘋狂閃過，有快樂有悲傷，有孤兒院因為經濟問題即將倒閉，還有老師和院長給她過的最後一個生日。
在記憶裏已經成年的靈如夢接過了那個比她人都大的公仔，又笑又哭，與衛靈笙相擁而泣。
他們這時候原來已經是戀人了。
她前半生的辛酸苦辣在短短的五分鐘裏草草帶過，最後定格在了孤兒院著火，所有人都死了，只有昏迷的她不知為何躺在外面的草地上。
她迷茫地站起身看著孤兒院被大火吞噬，因為巨大的恐懼，她動彈不得，僵在原地看著這一切的發生卻無能為力。
結束。
當靈如夢看到這一切後她克制不住情緒發出悲痛的哀嚎聲，莫大的悲痛席卷了她全身。
靈如夢短時間承受不了這種痛苦從天堂到地獄的沖擊，過量的記憶也讓她的頭痛到快要爆炸。
靈如夢捂住腦袋跪在地上喘息，突然她發現，即使她看到了自己之前的記憶，但唯獨沒有她怎麽來的這個世界和這之前的事。
但靈如夢的頭痛到快要裂開，她無法集中註意力去思考。
在她痛苦萬分時一直在她身邊的幾雙小手突然有了幽靈形態的人形，他們抱住靈如夢小聲啜泣。
靈如夢擡起頭，看見了在自己記憶裏的一幅幅熟悉的面孔，她再也克制不住聲音，放聲大哭。
孤兒院最後一批被院長收留的孩子們，一個個最大的不過十歲，最小的三歲，現在卻一這種模樣出現在她身邊。
她到底忘記了多少東西啊……
她還不如不要想起來，她好不容易想起來了一部分的記憶知道了自己是誰，她昔日的家人便全部不在人世。
死的死了，活著的他們全部成了怪物，在這暗無天日的世界裏不知道怎麽為了什麽茍活。
已經是幽靈的小孩子們不知為何不說話，只是單純地抱著靈如夢哭，試圖分擔她的痛苦。
靈如夢想抱著他們，手卻穿了過去，她崩潰大哭，“對不起…對不起…讓你們留在火裏，只有自己這麽自私跑了出來…對不起，都是我的錯，都是我的錯……”
靈如夢想聽他們說話，可他們卻怎麽不開口，就一直縮在自己的懷裏哭。
她心疼極了，但手卻鬼使神差地掰開了小孩的嘴巴。
下一刻，她面色煞白，痛苦憤怒悲傷全部因為看見小孩空蕩蕩的嘴而湧上心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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